长篇小说《野望》 出版方供图
中新网北京12月29日电 (记者 高凯)“以点带面,以小见大,写出中国北方农村的风俗画,描绘了中国新乡村的浮世绘”,在作家付秀莹的长篇小说《野望》中,乡土写作传统被认为展示出了在新时代条件下新的可能性。
长篇小说《野望》研讨会日前在线上举办,本次研讨会由中国作协创研部、北京出版集团主办,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、《十月》杂志协办。中国作协副主席、党组成员、书记处书记李敬泽,中国作协副主席阎晶明,北京出版集团党委委员、董事、总编辑李清霞,《十月》杂志主编陈东捷,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韩敬群出席研讨会。蒋述卓、李师东、张清华、何平、王春林、张晓琴、杨庆祥、丛治辰、岳雯、徐刚等十余位专家与会研讨。
付秀莹是70后代表作家,著有长篇小说《陌上》《他乡》,小说集《爱情到处流传》《朱颜记》《花好月圆》《锦绣》《无衣令》《夜妆》《有时候岁月徒有虚名》《六月半》《旧院》等,曾获多种文学奖项。
《野望》是付秀莹的最新长篇力作,自出版后,得到专家、媒体的持续关注和高度肯定。小说围绕农村女性翠台一家的生活变化和命运转折展开叙事,深入中国村庄的内部肌理,潜入时代现场的激流深处。全书二十四章由二十四节气命名,完成一个井然有序的轮回。在一年的叙述时间中,当代新农村的格局和气象,在作家笔下徐徐铺展。
李敬泽在研讨会上表示,付秀莹的《陌上》《他乡》《野望》构成了乡土写作的三部曲。“现代以来,乡土写作的传统非常强大,但在时代变革中面临极大的考验,甚至有过枯竭的危险。在付秀莹这里,在这一两年来其他作家关于乡土的写作中,我们能看到乡土写作传统在新的时代条件下焕发了新的可能性。”他指出,“《野望》将乡村振兴这种宏伟的主题实实在在落到人们的生活经验中,大时代的运行和变迁,是在人的心中、人的经验中、人的复杂的社会关系网络中被形塑和呈现的。在这个意义上,《野望》既具有审美意义,也具有社会学价值。”
何平从代际的角度观察,他说,70后作家中很多是从书写乡村作为文学的起点,但持续写乡村且不断回应乡村现实的,付秀莹是值得关注的对象,“我们今天为什么要写行进中的中国乡村?《野望》不只是作为付秀莹个人写作史上完成度特别高、审美价值特别高的小说,它也是对整个当代中国文学有提问能力的小说。”
岳雯感慨,《野望》是乡村土壤里长出来的小说,它栉风沐雨、节节生长,在付秀莹的叙述中乡村不再摇摇欲坠走向衰败、瓦解和幻想,恰恰相反,外部的进入让乡村有了新的力量,那个一成不变的乡村有了生机和活力,那些困扰翠台们的日子有了转机和生机,而这个生机并不是外部世界强加的,是从他们的内心深处长出来的。
杨庆祥认为,付秀莹的三部曲《陌上》《他乡》《野望》,通过持续的书写,构成了非常独特的芳村原点,这个原点不仅仅对付秀莹的写作构成重要的意义,也给中国当代文学史提供新的文学的地理空间。“付秀莹关注芳村日常生活细微的、恒常的变化,非常具体、非常丰富。我觉得她最懂的是农村里的人情世故,最懂农村尤其以女性为主导的伦理关系,包括妯娌关系、连襟关系、婆媳关系,这是整个中国农村里面一个非常基础的、普遍的关系,在某种意义上像潜流一样,但实际上又决定农村的整个结构,中国乡村世界内部的肌理是由这种关系决定的,付秀莹把这个关系写活了。”
张清华认为小说里的人物翠台是承上启下的70后乡村人物的代表,“她是在市场经济环境下长大的一代,她的内心留守乡村的很多旧传统,但是她有一点文化,有一些不同于父母的新观念,她有相对清贫的生活和忍辱负重的性格,是一个活生生的当代乡村母亲的形象,她是朴素的,但并不高尚,也有小女人的私心,但她总体上是厚道质朴的,也有与时俱进的可能,对新事物可以接受。她是一个具有过渡色彩的当代劳动妇女的典型,守护乡村社会最后的伦理、道义、观念、风俗的底线,所以她也是一个很成功很感人的艺术形象。”
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韩敬群总结称,“《野望》以点带面,以小见大,写出中国北方农村的风俗画,描绘了中国新乡村的浮世绘。”
“面对纷乱嘈杂的外部世界,更需要内心世界的宁静、安详,什么能给我们宁静、安详?对我来讲就是写作,感慨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,各位专家老师给我这么多宝贵的意见、指导、建议、教诲,就像寒冬里的火焰照亮我的内心世界。我铭记在心。”付秀莹当天说。(完)